2014年3月6日 星期四

懷抱太陽的月亮(捧日之月)04

懷抱太陽的月亮(捧日之月)04
「煙雨,真美的名字!」世子讚了兩次,這次是當她的面。
「暄,」是太陽之意;微雨和太陽,如何相愛?僅能在太陽初露,微雨初生時短暫交融。
(想起了久遠久遠的美國電影《Lady Hawk-鷹女》。巫婆將深愛的一雙男女下咒:女子在白天是鷹,晚上才回復人形,男子白天是人,夜晚卻成了野狼;兩人只能在曙光乍現,或夕陽西落的剎那相見一瞬,可永遠無法以人的樣子相觸。
電影中,男女主角排除萬難打破魔咒,終能相守;這戲,是否要藉巫女之手,才能求得雨與日的合諧共存?)

世子和公主一樣,完全不掩飾真心,這雙兄妹真的可愛。
他不理解許煙雨之前為什麼躲他,眉頭皺得死緊,看著地面,不情願的低問:「妳討厭我嗎?」那表情就是感覺即將被判死刑的絕望。
隨著許煙雨緊張又快速的回答「絕無此事!」他的臉驀然發亮,直笑到她臉上:「是吧?不討厭吧!」他面上的,不是陽光照射,他就是太陽! 

是嫉妒,沒錯!
聽見她質疑自己心中有別人,先是怪她說謊,害他會錯人,再突然靠近她的臉:「妳,不會是嫉妒吧?」
開心卻故意漠視她的分辯,繼續論斷:擁有嫉妒之心的女人很可怕,「要成為我女人的“雨,”居然這麼會嫉妒!」
笑著誓言:「妳一定會成為世子嬪!我等著!」自然而然說完心中所願,才發現表露太多,世子驚訝又帶些羞澀。
又怎麼樣呢?她喜悅的表情,讓他放下了懸著的心,沒有明說,可是彼此心意確然篤定。

許炎求世子放棄煙雨,因為世子嬪已然內定,落選的煙雨只能孤獨一世。
焦急復生氣的世子激動拒絕:「其一,我不想失去你;其二,我喜歡你(妹妹)!」
被嚇得團團亂轉的衡善,先是向侍衛、宮女解釋世子絕非斷袖;衝進室內告訴許炎,世子喜歡的是長得和他很像的“女人;”再責備世子怎能造成這種誤會!
懊惱不已的世子,理由是「我都沒向許煙雨表白過,怎能先對旁人說!」啊,這樣?不然就不要說啊,幹嘛說一半,搞得人心惶惶?他原先以為自己的勇氣夠吧?可以將喜歡許煙雨的事說出來,但沒想到竟如此困難!
搞笑啊,許炎那震驚到完全無法抬頭、起身的樣子!

陽明君不顧禁忌,向成祖要求將落選後的許煙雨許給他。
成祖大怒:落選的女人也是世子的女人,陽明君若再提及,就是謀反!
陽明君失望、悲傷、憤怒,望著回想中的世子:「請收回你那對我天真的笑,讓我可以盡情的恨你!」他想要的東西、想要的人,世子都輕易的得到;身分之別,讓他連爭奪的機會都沒有。
一見到幼小的世子跌倒,他還是趕緊去扶,很自然的拍去世子衣上的塵土;再怎麼難過、怨恨,陽明君仍是不忍弟弟撲跌啊!
陽明君滿眼哀傷對著滿臉笑的世子:「如果做不到,就請將我心中的慾望拿走!」
陽明君,才是做不到的那人!

(「太俊了!」公主眼前突然大放光明,承受不住,只能逃走。)
被世子和陽明君兩兄弟煩到頭痛欲裂的成祖,需要放鬆:「我要去聽聽公主的笑聲!」懷抱希望而去,沒想到得到的結果是公主呼天搶地的哭號,因為他不准公主嫁給許炎!
駙馬不能從政,而許炎卻是將來要引領百官,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。
公主完全不能接受,以此而論,難道公主只能嫁給相貌醜陋、腦袋蠢笨的人嗎?
(旼花公主,說得好啊!)
追根究底,是成祖自己的三個小孩太吵?還是許氏兄妹太撩人?

世子利用成均館儒生,讓成祖改變規定,世子嬪由成祖親選;被奪權的大妃娘娘當然抗議。
成祖開始還是溫和,笑著反駁大妃:成均館儒生是進言,不是讒言;而原先大妃內定的世子嬪,若真如大妃所言那麼好的女子,當然還是會被選上。
大妃進逼,話說的很重:王上就算不講忠,也該有孝!王上這位置,是誰幫他坐得穩穩的?
成祖冷冷的說:「沒忘!」內心開始憤怒燃燒:當年事後知道大妃和尹大衡做的殘忍的事,但十三年後的今天還不能為無辜的利城大君平反,理由是什麼?就是大妃責於他,所謂的「孝!」
此後,成祖不會再保持沉默,大妃也不甘就此罷休,母子兩對立之勢,由暗轉明。

金齊雲,果真是好朋友啊!在陽明君家找不到他,就知道可以在許煙雨牆外找到;還算準了他一定又要以旅遊排遣苦悶、逃避現實。可是,他卻疑惑陽明君為什麼沒去求王上?
陽明君無奈訴說著曾參無端被父親責打,孔子要他逃跑,以免造成曾父打傷兒子,曾參反成不孝的故事。求過了,也被威脅成謀反;孔子建議的逃跑,是他目前唯一可做的。
「樹欲靜而風不止,」(雖然這成語是用在孝道方面,但我覺得拿來形容陽明君想對許煙雨心熄的情緒,很適合),趁折斷前逃跑才是上策!
「不過那月亮啊!不管我走到哪裡,都會追上來吧?」多年的愛戀,怎可能說斷就斷?這傷,怕是一輩子跟著。此時落寞看著天上明月的陽明君,最動人,也最讓人心疼。

回答王上只值一兩的許煙雨,取得了世子嬪的位置。
富貴人家渾然不覺一兩的存在,可對窮苦人家而言,一兩,卻是無比真實和寶貴;王上的存在,正如同一兩之於窮苦人家。她籲請王上務必「實施善政於天下百姓。」
許煙雨的聰明智慧、愛民惜民的胸襟,讓成祖打從心底讚賞:許映才這好官,許炎這前途似錦的世子老師,再加上許煙雨這美麗的世子嬪,真是一門三傑啊!

知道許煙雨進宮的第一夜定會想家哭泣,送了手帕又等在門外的世子笑問:「現在哭完了嗎?」
帶著微笑邀請她觀賞歡迎她的偶戲;伸出手,接過她遞上的手;不斷偷眼看著笑逐顏開的她。
這李暄,男孩的活潑、男人的深情,真的太難抗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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