暈厥後醒來,這次守在床前的是十三。若曦淚又不自覺流下,啞著聲音:「對不起,」幾不可聞,卻是發自心底深處最沉痛的抱歉。
十三不怪她,只怪造化弄人!這命運,捉弄得每個人苦;不同立場的行事,不為害人,只為關心,卻往往傷人傷己至深。
她虛弱的笑著,掙扎著說出:「好開心!」
十三馬上替她將話說完:人貴相知,有妳這知己,我也很開心!
十四呈上指婚聖旨的嘲弄 |
十三想讓若曦重拾求生意志,幫她傳話給十四:「我願意!」
十四在朝堂之上公然請雍正將若曦給他,嘴角得意冷笑,拿出康熙將若曦許給他當側福晉的遺召。
此舉,樂壞了一票八爺黨,嚇傻了十三與雍正。
十三趕去問清楚。
若曦只知十四有辦法帶她出宮,卻不知遺召之事。
十三問:妳真願嫁十四?
若曦答:「我真願意出宮,」如果這是唯一的方法,她願意!不願再親眼目睹這些難堪,不願再與雍正漸行漸遠,離開,才能繼續好好愛他。
相信十四也明白她的心,知道她不過是尋個藏身處,不會勉強她;她與十四,只會是掛名。
(十四,帥!雖然他一直不能理解若曦,可竟為了成全若曦的感情,將康熙的聖旨藏了這麼多年;他真的做到了以十三的方式待若曦,真君子!)
雍正一臉寒霜問十三:是你傳話的?
十三趕緊跪下承認:若曦原先就異於常人,思想奇特…
雍正脫口反駁:「難道她不屬於我們這個時代嗎?!」
兩人相同凌厲又疑惑的眼光相觸,同時想到了她說的那些奇詭的事:未來世界、現代人、張曉…
雍正似乎被打敗的喃喃:「她說她不是…不可能、不可能,」口氣又復強硬:「不是又怎樣!有分別嗎?」不管她屬於過去或未來,是人是鬼,願意不願意,她都是他的,他的!
八說與若曦那段情的譏諷 |
十四還沒煩完,八又來。
有家務事稟報:當年與若曦的一段情!
聽著聽著,雍正握拳、再握拳,咬牙:「說完了嗎?」
「差不多!」八嘴角的得意冷笑,與十四如出一轍。若曦要的,他們會幫,更何況可以耍弄雍正,稍洩心頭悶氣,即使明知激怒雍正,他們的下場會更慘。
終於明白,為何若曦放不下八。
雍正極傷心、極狠毒,一字一句,重複著八的話:八與若曦,彼此有情;草原上共騎、牽手看星星、有過盟約「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;」八抱過她、吻過她!
雍正只能握拳,聽著、聽著… |
若曦極傷心、極不忍,眼淚不停,喊道:「不要說了!」
「不要說了?」聽著八訴說之時,心裡不斷喊著的就是這句話,可他還是得聽著、聽著!第一次明白,原來話可以殺人,八的話,一句句,就如一刀刀刺著他的心,可他卻不能反抗,繼續得聽著、聽著!
他狠狠的盯著她:不准她再碰!以前曾說過最怕她離開,「現在我什麼都不怕了!」
她最擔憂的事,終究還是發生了,她最終還是逃不了失去他的可能;二十年的痴戀惶恐,到頭來竟會是一場空嗎?
(最後的接觸,竟是捏到她欲撫上他臉的手泛白,再狠狠甩開)
看著若曦孤單單的馬車離開,雍正淚水不停滴落。緊緊握住自己的辮子,拉至身前掌中,痴痴凝視,似乎又看到她俏皮微慍的模樣,「你從不讓人抓住你的辮子,只有我可以!」
深深吸一口氣,吐出;與若曦的關係進入了另一層次,從此,只能遠遠關心、時時回想。
馬車裡的若曦,掀著簾子,不斷回望,同樣淚水不能停。
十三接過酒袋,也豪爽的喝一口,正如多年前的那夜:「也是我最得意的事!」回她一個感觸復感動的笑。
這二人啊,不用約定生生世世!見了,就是相知相契,能觸及對方靈魂的生死至交。
(最後的擁抱,二十年的知交;哪裡還會有什麼「天涯若比鄰」啊!)
若曦對等在路上相送相別的八爺,一開口就是「多謝!」她明白,若非想成全她離開的心願,八斷然不會冒著觸怒雍正的危險去說往日情。
八淡淡的笑:「我也有私心!」對啦,他兩個福晉都走了,難得若曦忍心離開雍正,他何樂而不為?氣死雍正!
八對若曦的期盼、叮囑:“溫泉對她的腳傷極好,十四也會好好待她,只望她好好善待自己,將他們全忘了!”是真心,也很感人。
可八竟還提及:「今生無緣,盼來世」!這就顯出他的愚昧與自私。(好想踹他一腳!)
若曦根本不能回答,也不想回答!他們那一段,只是她懵懂青澀的回憶;若曦刻骨銘心,想相伴今生,相約來世的,只有四爺!
八又何嘗不知呢?他的愚昧在於以為自己還有機會,他的自私在於仍想擁有。
(到了最後,還是很anti八!我也愚昧,我也自私;愚昧自私在於一逕認定是八先對四出手,是八對不起四和若曦!這“八賢王”根本比君子劍岳不群還陰險,假人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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