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7月15日 星期二

步步驚心26

步步驚心26
太醫診視了若曦,只有四個字「積重難返!」小心調理,可保十年。
她若無其事,起身斟茶;他滿臉愧疚,從她身後緊緊抱住,下巴靠著她的肩膀,沉聲道:「對不起!」若非因他,她不會跪求讓綠蕪去伴著十三,在御花園中淋雨生病,留下病根;若非為他,她不會拒絕指婚十四,在浣衣局挨苦受凍,加重病勢。
 
她輕責備:不要將所有的錯都往自己身上攬!因由是他,做選擇的卻是她!
她輕安慰:現今一切都安好,就去擔心十年後,這日子怎生過下去?一路走來,大小風波不斷,感情卻也不斷累積;只得十年的結果,雖令人無奈不甘,但好好珍惜,未嘗不能是如同一輩子的甜蜜圓滿。
若曦以自己貪生怕死之名,拒絕了八爺的十六年;卻用自己的生命,換得了四爺的十年。
她的安慰,讓他的眉頭更緊;不怪自己,就該怪八!
「妳是我的女人」不是“朕,”是一個男子擁有的女人!

他看帳簿看到唉聲歎氣,若曦問:為何不讓十三幫忙?
「妳以為我會放過他嗎?」陷害旁人的得意,就差沒對若曦調皮的眨眼了。
若曦提議幫忙,他不肯,帳簿不是人人看得懂,當初他可下了好一番功夫呢!這又是驕傲的得意。
若曦可不是省油的燈,還他一個得意的表情:「若我看得懂呢?」
懂也不讓看:「因為妳是我的女人,」要她享福,不想要她吃苦!
 
他柔情,她還以體貼:叮嚀他好好睡上一覺,不要再熬夜了。
他口中應好,手卻是不由自主又拉過一本帳簿;她走了兩步,回頭:「不准偷看哦!」這笑,才真是抓到他小辮子的得意。
他尷尬的看看眼前的帳簿、看看她,想著自己的反應,想著她話中的關心與了解,隨著她甜蜜的微笑。

低著眼,跟進若曦房中。其其艾艾的解釋:這些年從沒好好睡過一覺,只有她在身邊,才有真正的安心。「我真的好累!」輕拍身邊的位置,示意她過來坐下;只要能拉著她的手,他一定就能好眠,「可以嗎?」這皇帝好委屈,這樣低聲下氣;這皇帝好會撒嬌,這樣婉轉請求。

第二天,聽到若曦喚他早朝的聲音,掙扎著睜開了眼。(他真的好累好累啊!)
他第一個動作是將眼前的她深擁入懷,吐出的第一句話是晏幾道《鷓鴣天》的下半闕:
從別後,盼相逢;幾回魂夢與君同,今宵勤把銀燭照,相逢猶恐是夢中!
她緩緩回抱;多少次午夜夢迴,同樣夢到他相伴身邊,可一睜眼,卻只有無邊無際的寒冷與黑暗。戀慕極深的兩人,經歷無數希望與失望,終於,不再是夢。
她稍稍拉開距離,在他頰上輕輕一吻,微微笑:「夢裡有這個嗎?」
他一瞬不瞬的直望進她的眼中、心底:「妳真想知道嗎?」
她笑著提醒:該上朝了!唉,時機不佳呀!

德妃叫來李公公,只想問清楚康熙臨死前的遺言。
雍正趕到,真正心寒,多說無益,只恐嚇:「額娘,您還想見到十四弟嗎?」
再強再狠的德妃,聽到這話也只能暫時退讓。
賜李公公毒酒;李公公只拿下帽子,深深磕頭:「謝皇上恩賜,讓奴才有機會繼續服侍先帝!」
雍正臉色毅然,可也眼泛淚光,李公公可是疼愛若曦第一啊!

風塵僕僕的十四,一身戎裝、滿身憔悴,跪倒康熙靈前。
狠狠的瞪視著進門的四,本應會想給四一拳,而那說他無禮的太監呼得及時,成了代罪羔羊,十四爆喝:「滾!」將那太監一腳踹出門外,自己則大踏步離開。

發現王喜服侍雍正,之前發生過的一切全都串連了起來。
原來斃鷹事件是雍正所為,浣衣局也全是他打點的。他雖說得不痛快,但對若曦卻絕無隱瞞,挟菜到她碗中,要她吃飯,眼光看著桌面,輕輕的說:「我不希望妳知道這些,」他的陰暗手段,不願影響到長情的她。
先前顯然不太相信那些關於雍正凶狠殘暴稗官野史的若曦,必須開始一點一滴面對已經在眼前的事實。


玉檀應若曦之命而來,雍正疑惑。還在震驚當中的若曦解釋:昨晚他迷迷糊糊之際應了一聲,她誤以為是答應了玉檀之事,「是我逾越了!」與他-明明是四爺,卻又不再是四爺的男子-這距離,要如何拿捏?
她的心念轉折,他懂,輕輕覆住她的手,微笑:「我們之間沒有逾越二字!」他已經不再是四爺,卻永遠會是她的四爺,她,可能接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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