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千骨50(完)(上)
被剪掉的“醋吻!”
不願勉強白子畫的花千骨無法排解,微醺之後對著誤以為是白子畫的竹染泣訴。就在竹染得意的蠱惑著花千骨去滅長留,兩人即將吻上之際,白子畫用力將花千骨拽開。
怎麼有兩個師父?之前迷迷糊糊的花千骨其實緩緩清醒。有點故意卻也還有點朦朧的靠向竹染:這個比較溫柔!
沒禁住花千骨挑釁,白子畫直直將她拉回房間。
花千骨委屈,也乍然驚覺自己差點做錯事,卻昂起下巴,不屑:白子畫已經不是師父,只是僕人,憑甚麼管她!
沒資格?緊攫住花千骨雙肩的白子畫,腦袋轟然,理智炸飛,感情掌控。
用力吻上她剛剛差點失去的雙唇,一個旋轉,將她困倒榻上。
是對她不經心的懲罰,卻是自己無法再抑制的宣洩與表達。將她十指緊扣,是箝制,也是想取更多的纏綿。
原本委屈想反抗的花千骨,突然感受到這是個真真實實的吻,那對她恣意放縱的,真的是她朝思暮想的白子畫。推拒的手,不自覺緊緊攀附著他的背,閉眼體會,全心投入。
感覺到她熱情的反應,白子畫一個翻滾,將她帶到自己上方,微仰著頭,輾轉吸吮。
正在情濃之際,白子畫卻驀然清醒,看著眼前的花千骨,意識到自己的不合宜,白子畫震驚而狼狽的爬下榻。
可那手臂傳來的抽蓄,出賣了想安靜走開的他,讓他禁不住忍痛呻吟。
下榻關心的花千骨,發現白子畫手臂上的絕情池水傷疤,是荒謬絕倫的不敢信、是長久夢想成真的悸動:白子畫竟然也是愛著她的!
白子畫真的是笙簫默評的“太驕傲,”好想將他腦袋剖開,看看裡面到底裝甚麼!
(從不流汗的白子畫,隨身帶著帕子。第一次,幫她擦知道是生死劫時惡夢的冷汗;第二次,幫她擦找斷腸花的狼狽血漬。
從不流汗的人,在割掉絕情池水傷疤時,豆大豆大的往下掉!傷口太痛,遠遠超過他能想像與忍受的範圍。那痛,是給自己陷多深的提醒,是讓自己了解花千骨一向忍耐過了甚麼的同理心。)
笙簫默還是只能勸:愛與恨,都是執念,白子畫為什麼要一直逼著自己不去愛花千骨呢?連絕情池水傷疤都要自己刮掉,這難道不是執念嗎?
白子畫從不覺得花千骨的愛是恥辱,一次次逼她放棄,自己卻深陷其中、無法自拔…
笙簫默大膽建議:帶花千骨走;天大地大,何處不能去?
可白子畫卻只想讓她遠離自己對她帶來的傷害,希望她忘記恨、忘記愛…(拜託,她又不是你。講過多少遍、講了多少年,她只想在、你、身、邊!)
迷惘的白子畫從此想閉關,希望終有一天自己能明白,何謂道、何謂愛…(閉關?最好的逃避藉口。給你閉個百年千年、痛個千年萬年,還是得面對心愛的花千骨!)
花千骨設計讓白子畫用憫生劍殺了她。
白子畫憐憫眾生,卻從未憐憫過她;他從不相信她,只相信自己的眼睛…他怎敢相信她會殺人!?
白子畫依舊震驚卻毫不猶豫自斷筋脈,陪懷中的花千骨一起死。
“你還是不肯愛我嗎?”她不死心逼問,他堅持嘴硬如蚌。
哼,既然如此,白子畫有甚麼資格跟她一起死?
花千骨以神的名義詛咒白子畫“今生今世、永生永世,不老不死、不傷不滅!”(可是啊,她眼神流露的是不捨,她怎能讓他也獻出生命!)
抱著再不能動的花千骨,白子畫淚流不止:
長留覆滅干他何事?這些人的生死干他何事?他帶她走,到哪兒都行,只是,“不要離開我、不要離開我…”
方式不同,可他一直在愛、在付出,只是不說、不承認。他比花千骨更強烈渴求的,是不分離。
(在他趕她去蜀山之時、在他將她洪荒之力鎖住之時、在他將她囚禁雲宮之時,白子畫在在為兩人可能的相依尋找著現實中可行之路。)
執念千年,轉念一瞬。
白子畫總是堅持“對就是對,錯就是錯,”但對與錯的標準,只在他一念之間。
對的是眾生,他就無視其他;而現在,他認定了花千骨,他也再顧不了其他,包括他一向的對錯原則!
竹染跳出來火上添油:
白子畫可能無法接受這結果,卻是他自己的選擇!
白子畫明知這一切全是假的,卻不敢拿天下來賭,不相信花千骨!
女人很可笑吧?寧願押上一切也要證明他愛她!
如今,白子畫就永生永世看著這個他用最愛的人換來的世界吧!
“小骨,師父後悔了!師父錯了!”白子畫說了一遍又一遍…
後悔不是不可說,而是他不敢說、不能說!
是該白子畫像個戀人般的痛上一回!
(好想打他哦!替花千骨出出氣。可是,花千骨會怪觀眾欺負她的師父吧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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