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世奇獨領風騷!
申世奇不斷的逼迫著吳俐真:她不能總是這樣輪流討好著他和車道賢,她終究,必要在兩人之間選一個!(所以啊,最終做決定的,可會是吳俐真?)
兩人之間不過是誤解,她只願兩人都平和。她是仲裁者、協商者,選擇,不會由她來做。
哈!申世奇不屑極了。車道賢之所以會失去那一年的記憶,正因為車道賢膽小懦弱的逃避現實,他申世奇才由此而生。吳俐真所期盼的和解與團圓,不啻是天方夜譚!
車道賢刻意遺忘的過往,“有我嗎?”吳俐真不禁好奇問出。同樣對幼時記憶模糊的她,夢過草原上與她玩耍的申世奇;而車道賢和申世奇對她的牽連,更非無由。申世奇說過:是她召喚的他!
與車道賢同樣陷入迷霧的她,想知道事實的心,與車道賢一般迫切。
不想回答的申世奇,氣憤著她的執迷與癡傻;車道賢只不過是為了保護韓彩妍而把她放在身邊當人質。她為何就這樣看不清?為何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心護著車道賢?
申世奇定要處罰他、毀滅他,做些在他即使回來之後也無法挽回的事,讓他想躲得更徹底!
挣脫開牛皮糖似的想黏住、想伺機阻止的吳俐真,用食指點額頭將她推離:吳俐真不要他的話,就不要碰他!
被留下的吳俐真,長長呼出一口氣,噢,噁心!再度抖落一身雞皮疙瘩。
(很傷心的申世奇,說出的話,吳俐真總都只看見肉麻的感性,從來無視他話中含有多少情真意摯。他個性如此,只會用極端的方式表達,不管是言語、或是行動;好吃虧啊!誇張,只能讓不用心的人理解表面。)
申世奇,怎麼這麼可愛啦!
對追蹤到韓彩妍家的吳俐真言聽計從,可又必須裝出一副不屑的高傲姿態。
不是坐那裡,是副駕駛座;喝了酒還想開車…眼中一抹愧意,屁股一下挪過,再將長腳跨過方向盤,坐定。
安全帶…噢,立刻抓過將自己固定。雙手盤胸、閉眼不理;仿佛他剛剛的乖寶寶行徑從不曾發生。
想知道他對韓彩妍說了些什麼的吳俐真,不要事事問,“發揮一下想像力!”
她和車道賢在一起的時間,他也同樣好奇;信任吳俐真多少,他就想像多少;但,吳俐真卻背叛了那信任!
看似從吳俐真那裡扳回一成的申世奇,藏著多少無奈不願呀!
極品男人啊,申世奇副社長。
帥氣恣意啊,申世奇副社長。
闔上手中的文件夾,高舉辦公桌上的雙腳依舊沒有放下,關上張得老大的嘴巴、擺平擠眉弄眼的怪相,還嗆著職員們瞪大眼的大驚小怪:沒看過帥哥打哈欠嗎?
(真沒看過!至少在會議上的公然!)
被緊張的安室長和吳俐真推出會議室,雙手高舉,就是不要他們碰到他!
(對照先前車道賢想留住吳俐真,兩人在松柏樹牆跳來跳去的捉迷藏,車道賢緊追不放的稚氣。真是!申世奇果然是車道賢的替代人格,調皮的模樣,如出一轍。)
吵完了,依舊坐上椅子,再雙腳用力的滑划回去,夠嘍!笑到實在不行啦!
既尖銳,又繼之攻擊火力強大呀,申世奇副社長。
冷嗤著車奇駿粉飾太平的心態:玩笑和壞話分不清…
嘲笑著車奇駿想抓權的枉然:公然孤立他這副社長,這麼卑鄙!
爽出了一口氣的申世奇,出了會議室依舊憤恨不平,這次,對象是車道賢。
在公司受這樣的羞辱,車道賢還能持續裝模作樣,到底是有多傻才會這樣被糟蹋?
“這叫責任心!”心中其實也在喝采的安室長,另一方面又憂心著這樣的撕破臉從而被發現,聽到申世奇的怪責,不禁脫口而出的義正嚴詞的相護車道賢。
車道賢有想做的事、想守護的人,才會如此堅忍。只將責任推給別人的申世奇,才能說出這樣悠閒的話!
(之前申世奇曾經譏笑過:安室長恐怕也老嘍,他不過眼神安分些,安室長居然就認不出他。
在安室長的想法裡,車道賢是唯一的主子,其他人格都是必須消失的阻路大石吧?)
居然,被虐待過嗎?吳俐真湧上一陣訝然與心酸。清楚知道記憶的申世奇,為什麼不說個明白?
哼,車道賢會受不了,肯定自殺!
不,吳俐真反駁:以車道賢的堅韌,也許能克服…
“這樣我們就都死了!”申世奇隱瞞的原因,實在是在求人格們的一條活路。所以,必得讓車道賢消失,或,讓人格們一直替代車道賢。
(約瑟的求死,也是他自認的一種同生方式。最後,會不會根本不必融合,七個
“人”三不五時的出現,但卻在同一個經驗與記憶之下,共享共榮?好美麗的遠景。)
又來到鏡子前的申世奇,看見的只有自己的倒影。
車道賢,在那裡嗎?造成現在這個悲劇的禍首,難道不該懲罰嗎?
車道賢要施行報復,就出來!想阻止他,就出來!
但任憑他怎樣質問、挑釁,鏡子那端依舊平靜。車道賢沒膽量吧?那就卑賤怯懦的永遠躲著!
申世奇一逕的流淚啊,車道賢總是自私的放他一個人,不予回應、毫無幫助。
(最悲慘的角色,是申世奇。虐待,由他受;不堪過往,由他記憶;反擊的前線炮灰,由他充當;最慘的是恨車道賢鐵不成鋼,鞭策的壞人角色,由他厲演…他給了車道賢無數的選擇機會,以自己消失的代價!
而,這竟無損於他的搞笑段數!這個替代人格,本身就是個雙面人!即使他是獨立的一個角色,也夠飽滿;如果我是申世奇,可能會比他更不平衡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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