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4月19日 星期六

懷抱太陽的月亮(捧日之月)13

懷抱太陽的月亮(捧日之月)13
月感謝陽明君將她這低賤的巫女當人,還當成女人,更給了他的心,邀她一起逃跑。
   月有多感謝,陽明君就有多心寒;月的感謝有多深,就有多看重李暄,就有多不將陽明君放在心上。
「難道妳有喜歡的人?」陽明君這是明知故問,其實也料到她的反應可能會和當年的許煙雨相同。
他錯了!月比許煙雨更絕,一聽到李暄昏倒,拔腿就跑向李暄,別說回答陽明君的問題,根本完全忘了他這個人,一心只有李暄。
陽明君連苦笑都沒辦法,因為他明白月的離去不因李暄王的身分,而是李暄的男人身分!
「什麼人都不行嗎?那妳就別被看出來!」八年前的痛,為什麼又重來啊!

一群人對著昏厥的李暄束手無策,她一到他身邊,開始默默垂淚,他立刻感到她的憂心,不再顫抖,也不再盜汗,平靜安詳的睡著。
眼睛一直沒睜開的李暄,在第一時間抓住了她的手;她的動靜,他只需憑直覺。她才稍動,他一把準確的抓住她的手腕,睜開雙眼,第一句話是:「擔心了嗎?」
是什麼讓她那麼擔心呢?
她欣喜於他的清醒,感動於他的體貼:「全部!」
虛弱不已的李暄,還是抓到了她的小謊:「全部?我在其他女人的懷裡,擔心的不是這個嗎?」
「小人怎敢!」這四個字,表面得體合宜,內裡是撒嬌坦承,令得李暄非常滿意,不再繼續捉弄。請求她:可以陪在身邊到天亮嗎?這樣才能安睡!
換她調皮:如果是御命,當然得遵從!
這兩個人啊,不用說喜歡,就都已經是用命在相守,用愛在相護。

月遭尹寶鏡和尹大衡父女誣陷為合房日對王下咒的罪人。
面對心急欲相救的張綠英,月只關心、打探李暄的情況。咒是不是她下的,並不重要,沒有比巫女更適合的代罪羔羊,她也了解,她唯一擔心的是尹大衡會拿她來威脅王,害怕她會成為王的負擔。或許她該如尹大衡暗示的,承認是她愛戀李暄,所以使巫術…
張綠英喝道:妳說謊受刑,王會開心嗎?
是啊!再怎麼說,她也是他的子民,她若受刑,他會自責保護不周吧?「我該怎麼做,才能保護殿下和我?」她怎麼樣都沒關係,李暄卻絕不能因為她而遭一絲傷害、難受、委屈。
終於鼓起勇氣看向被綁的她,卻只敢從她赤裸繩環的腳看起,才慢慢掃向她頭髮凌亂半掩的臉。而她,是在聽到他來到義禁府大吼的第一時間就將臉遠遠轉開,羞於(亦是不忍)讓他看清。
沒能將月從義禁府救出的李暄,嚷嚷著要出宮;這次吼他的,又是衡善。
在當男人之前,李暄是一國之君。尹大衡難道只是想要區區一個巫女的命嗎?尹大衡是想藉著王迷戀男女私情,將那些與王親近的大臣們都趕離王的身邊,投向他們的陣營。所以,“這一個,”必須拋棄!
衡善調整好呼吸,勉強露出笑容,吼聲變成安慰:月是個聰明的孩子,一定會自救,王一定要相信她;這是唯一可以救她、救王、救國家之路。
李暄不但沒有責備衡善逾越,還將他的苦口婆心聽了進耳;衡善知道李暄亦是個聰明的孩子,稍加提點,他就瞭解該怎麼走。
衡善這綠葉,真是閃亮亮的耀眼翠綠啊!
李暄跪倒,請求太皇太后讓尹大衡放了那巫女。雖然是孫子對奶奶,實際上卻是他對外戚的低頭。
李暄的說法是:自己也是個男人,一時被某個女人迷惑,若將事情鬧大,有礙聖顏!
李暄心中想著:如果為了得到更多,必須放棄一個的話,我願意交出其中一樣,將這個救活!
“這個”當然是月,但他說的“其中一樣,”希望不是他之前對尹寶鏡說的「寬衣解帶」!若真如此,他為許煙雨守身八年,再為了救她而失身,這蒼天也太捉弄人了。

陽明君去了義禁府,證明月當時與他在一起,沒有對王下咒,可也是沒能將她救出。
陽明君為了一樣,可以放棄一切;李暄卻為了得到一切,可以放棄其中一樣;所以他請求李暄將“那低賤的一樣”給他。
李暄大吼:「不可以!」
兄弟談判破裂。

陽明君想的是:李暄一逕輕易得到一切,這一次,他不再退讓。
李暄擔心的卻是: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重要的人!就像尹大衡會用他對月的愛戀之心,掐住他的脖子一樣;尹大衡也會利用陽明君和巫女的藉口,讓陽明君陷入危險;而最終傷得最重的,只會是月。
就這一場戲,王位就該是李暄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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