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集 ∮就是相信您的良心∮
她跪求再讓她留一個月,他說:「跪地求饒成習慣了吧?」他立刻站起身。
白天聽到她在公司下跪,讓他在辦公室失神了好一會兒,而後開車回家時也看到她走在路上垂頭喪氣的模樣。他說下跪在公司也許有用,但對他是無效的。
他其實是不願意她留下來的,他應是冷血自律的,他不習慣這種大剌剌的女人,也不喜歡吵雜的孩子們。可是這女人老是讓他聽見、看見一些事,而這些與她相關的事,總是不知不覺撩撥著他的情緒。
對他的冷淡拒絕,她衝口而出:「你就出去躲一個月就好了!」
這時太奎進來湊熱鬧:「我會戒毒。」太奎不惜撒謊,也要那些姐弟留下。
表面上看似袁江河一次敵不過兩個天兵,只好投降。其實不是的,他在潛意識中早就願意她和孩子們留下來,申紅兒和太奎的糾纏只是讓他的決定合理化。
申紅兒想破腦袋寫出來的契約書被他批得一文不值,她也不介意,要他簽名寫地址。
他提醒她:這種契約是無效的;她說沒關係:「就是相信您的良心。」
他只好撇撇嘴,簽名;她高興就好,可私心高興的應該是他吧,她相信他!
有了契約書的保障,好像便有了免死金牌。
她放任弟妹們佔據浴室,害袁俊河無法洗漱,太奎跑去樹下小便。
他抗議,她辯稱大人都無法當透明人,更何況孩子,「我還以為您會了解這樣的常識…你以前怎麼沒讓我發現你現在這種倒胃口的模樣?我肯定連五天都沒追。」申紅兒得了便宜還賣乖,她真的有時很白目。
幸好袁江河是命定的那個人,不然她真的會很慘;但也可能袁江河是命定的那個人,所以她才會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吧!
所以,對於其他人都冷淡自持的袁江河不知不覺也附和她鬥起嘴來:「是妳不想發覺吧!」
申紅兒晚上在前院練習介紹保險,鄰居抗議,警察找來,他正好回家。他覺得這女人太不可思議,這麼簡單的事可以搞這麼大。
她也覺得這個地方不可思議,說話不過大聲些也不行。她說以前的小區會同情整夜鬼叫的人,應該是有傷心事,而且也沒小偷。
他則說那叫沒公德心,沒小偷是因為沒東西可偷。
袁俊河從門口走進來,問發生什麼事。
袁江河看著申紅兒離去的背影,一直在笑:「我也不知該如何解釋。」
袁俊河對哥哥說:「真神奇啊,我第一次看你和一個女人說那麼多話。」
他呆了一呆,激動的說是那女人找他說話。
「我也是第一次看你發神經,而且還是為了女人。」袁俊河說完這話就進屋去了,留下呆愣的他。
袁江河有些百口莫辯,覺得冤:「那女人以後怎麼跟我說話,我也不要回答。」進了廚房,申紅兒問他要不要吃泡麵,他說:「我來拿水…」突然想起自己的決定,馬上閉嘴。
袁俊河說袁江河泡麵中不愛加雞蛋,申紅兒又問:「你要吃不加雞蛋的泡麵嗎?」
他左手拿水壺,右手掌心向外平舉,對她做個“STOP”的手勢,要她別再找他說話。
袁俊河叫他吃,他忍不住開口,可是對著弟弟:「你快點吃吧,麵都涼了。」上樓!留下那兩個不知怎麼就那樣合拍的傢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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